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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好玩--你欺負我的證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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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3章 好玩--你欺負我的證據。

第二日賀馭先換了朝服進宮面聖,皇帝自然對他大加讚譽,賞賜豐厚,果如洛將軍所料皇帝將上值二十四衛的訓練交給他,又擢升為錦衣衛指揮同知,同時賜封前軍都督府僉事作為榮譽頭銜兒。

實在是他年紀輕輕便已經戰功赫赫,加官進爵的速度遠超旁人,除了多賞賜奇珍異寶、珍貴藥材之外也不能進爵太快。

離開皇宮以後賀馭騎馬快速走了一圈各衙門,然後又去了縣主府找媳婦兒。

諸多想要拜會他的武將、同僚都擠在將軍府,左等不來右等不來,個個心焦得很。

管家也不說什麽,只負責給他們續茶,這茶是找高人特意配置的——比別的茶水格外利尿。

客人們喝了幾碗茶水就爭相要去茅廁,不得已只能先告辭了。

他們總不好去縣主府找人的,畢竟他們和聶青禾沒交情,也不是一個體系的,說不上話兒。

別說賀馭,就連洛將軍他們也找不到人影兒了,據說也在聶家,正跟聶家商量賀將軍和聶老板的婚期呢。

就有那好事者開始編排,說沈知北正躲在無人處肝腸寸斷,不敢見人,更不敢見賀將軍,生怕賀將軍打爛他的屁股。

“我和你們說,如今賀將軍回來了,你們看吧,那些個男人們……”

“你先別說男人,之前不是說縣主府沒有下人,縣主的爹娘親自打掃院子嗎?還說他們家舍不得吃肉,整天喝粥,這跟咱們有啥兩樣?那是縣主府嗎?”

“這你就不懂了,要不說久貧乍富不行呢,他們家不但不吃肉,聽說老太太還讓人在院子內外種菜呢,說偌大的院子空著可惜,還得灑掃不如種菜。”

“你又知道?”

“我當然知道,我家就住那一片兒,他們家自己吃不完還拿出來送人,我娘還得了一個大南瓜呢!”

很快話頭就被縣主娘種菜喝粥的種田話題給搶走,還想聽縣主男人們八卦的不幹了,非要把話題給搶回來,就有人說到了宋清遠。

“聽說他是聶老板的娃娃親。”

“不是,他和聶老板的哥哥是娃娃親。”

“就是!在金臺城的時候,他倆在府學卿卿我我的,大家都看在眼裏呢。後來聶老板給宋秀才踹了,攀上了賀將軍的高枝兒!”

“你純粹放屁!聶老板多少男人,用得著攀高枝兒?踹了也是宋秀才不得她歡心了。”

“對對對,聽說賀將軍一回來,沈知北也失寵了,躲在火器局撒火賭氣呢。”

“聽說賀將軍跟聶老板要成親了,到時候誰能混進府裏得點消息出來,咱們兄弟都敬他是這個!”有人豎起大拇指。

他們別說去將軍府參加婚禮,就算去將軍府掃地都夠不著呢,至於他們說的這些也都是捕風捉影、自行意淫的而已。

縣主府種菜分菜,這是真的,因為聶父聶母改不了以前的習慣,周圍的人也知道。

可聶青禾的事兒,他們什麽都不知道,只知道她一個女孩子騎著大馬東奔西走,和不同的男人打交道,他們就暗地裏編排故事滿足自己的意淫。時不時的,還有有心人給放點似是而非的消息,讓他們知道沈知北、沈寂、柳徽、柳征等人的名字,然後這些香艷的故事就越發生動逼真。

他們既沒有想過這樣可能會給當事人造成什麽危害,也沒有想過會給自己惹來麻煩,他們只想著打探新消息編新故事,然後吹牛打屁。

不過下一刻他們就知道要為自己的賤嘴付出代價了。

正當他們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,一群帶刀錦衣衛如狼似虎地沖了進來,瞬間就將他們踹翻在地。

眾人抖若篩糠,跪趴在地上喊饒命。

阿大撚了個響指,冷冷問:“誰是陳敏芝。”

之前高談闊編造香艷故事的男人顫顫巍巍地舉手,“草民。”

阿大挑了挑眉,又問:“誰是魏大海。”

另外一個說聶母種菜喝粥自己掃院子的男人動了動,“小、小的在。”

阿大又點了幾個人的名字,隨即漫不經心地道:“背後詆毀貴人,該當何罪?”

一個錦衣衛上前,朗聲道:“一:杖責八十。二:罰銀五百兩。三:徒三千裏。”

幾個人當場嚇得失聲痛哭,甚至有人尿了褲子。

錦衣衛們皺了皺鼻子,這窩囊廢。

阿大掃了一眼,腳尖踢了踢趴在地上的陳敏芝,輕蔑道:“你們以為躲在爛泥裏編排天上的花,那花兒肯定不知道你是那一灘爛泥,是吧?”

陳敏芝哪裏還敢說話,忙磕頭求饒,“大人,草民不是詆毀貴人,實在是……”

是什麽?他能說是自己隱秘的不能見光的心思嗎?

看到那樣一個女人張揚肆意,比他們這些男人活得還要耀眼,他肯定是嫉妒又艷羨的,甚至還有些垂涎。少不得要給她編排一些依靠男人、玩弄男人的香艷故事,因為這樣就好像能把她從雲端拉到泥淖中和他們一樣,也是他們能夠到的女人了。

這也是慣例,他們意淫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,也沒人知道是他們,也沒人來找他們的麻煩。

可誰知道這一次惹了大麻煩。

在阿大看來他們根本承受不來這麽嚴厲的懲罰,這些人一個個就長了張嘴,杖責八十能直接要了小命,罰銀五百兩他們連五十兩拿不出來,徒三千裏還不夠浪費押送差役費用的。

一個錦衣衛給阿大建議,“姬千戶,也沒說必須現在徒三千裏,咱先打他二十板子,然後讓他還錢,過段時間再打板子,繼續讓他們還錢,最後還完錢打完板子再說。”

阿大一聽也是個辦法,反正公子說給他們一個徹底的教訓,讓他們記住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,並沒有要他們家破人亡的。

最後阿大就把這幾個嘴皮子利索的,弄到美容中心的雜物院兒去,讓他們在那裏寫書!

美容中心除了藥浴泡澡、美容按摩,還有說書唱曲表演歌舞魔術的,另外還有各種話本子給客人消磨時間。這話本子可得有人寫,那是要花錢請人的。現在抓了這幾個,就讓他們不停地寫,美容院管飯不給工錢,什麽時候讓他們還了那五百兩銀子再說。

這樣一弄倒是沒人再敢胡說八道了,沈知北也從火藥局回到玻璃廠。他做成了帶瞄準鏡的火銃,這是根據千裏眼琢磨出來的。

方準讓火銃營的火銃手來試了試,比以前射擊更準,的確是利器。測試之後,他們就請聶青禾和賀馭過去看看。

聶青禾想騎馬過去,這樣快,坐馬車顛簸得腰酸屁股疼,她不喜歡。

賀馭怕她騎馬受涼生病就讓她坐車,為了不讓她騎馬他也跟著一起坐馬車。

聶青禾坐在馬車裏,看了一眼旁邊的賀馭,他正襟危坐,半點不見放松。

他倆的親事定在了一個月後,原本賀馭想盡快迎親的,可洛將軍不同意,覺得那樣太草率對女方不夠尊重。依著洛將軍的規矩,遵循古禮那得等來年春天的。

來年春天?賀馭怎麽等得及,他搬出閆老先生和禮部尚書來,請他們給舅舅講講,他和聶青禾已經定親三年,是不是可以盡快成親了。

最後老先生們說服洛將軍,又請欽天監給查了日子,婚期就定在十月二十六。

洛將軍又說婚前未婚夫妻不能再見面,免得影響婚姻。

賀馭就說那還是明天就成親吧,別算日子了,他不信那個。

最後大家各退一步,一個月後成親,婚前他可以跟聶青禾見面。

賀馭就高興了,索性搬到聶青禾的縣主府去住,美其名曰幫著未來媳婦兒孝敬岳父岳母。

他搬到縣主府住,與安國侯府一道之隔,卻一次也沒登門拜訪,給安國侯氣得血壓飆升,天天在家裏喝湯藥順氣。

賀馭壓根就沒搭理他,現在不打仗了,他把訓練二十四衛的差事交給阿二去做,自己整天就圍著媳婦兒轉。聶青禾去鋪子,他陪著,聶青禾去美容院他跟著,聶青禾去玻璃廠他寸步不離,聶青禾進宮他都跟著去。

反正現在滿京城都知道賀將軍回來了,黏著他媳婦寸步不離,生怕被誰搶了去。

原本大小雙兒會陪聶青禾出門的,這會兒換成了賀馭,大小雙兒都不肯跟著了。

只要他倆在一起,別人都會退避三舍,不管地方多大都沒別人的容身之地,實在是這倆人太膩歪了,眉來眼去情愫暗湧,誰在旁邊誰能被撐死。

賀馭索性給聶青禾換了一個新車夫,是個沒了一只手的老兵,一直在將軍府趕車養馬,算是養老。他把阿大也打發去操練場或者去忙別的事兒,再讓賀重替聶青禾去鋪子以及美容中心巡視,免得他們總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。

無非就是守著媳婦兒高興點兒,笑什麽笑?該幹嘛幹嘛去。

聶青禾看了他一會兒,見他不為所動就離開自己的坐凳蹭過去,坐在賀馭腿上。

賀馭順手抱住她,免得她被顛下去。

聶青禾親親他的臉頰,有淡淡的桂花香氣,還有雪松的氣息,是她特意為他調配的洗發水。

賀馭捉住了她故意點火的小手,淡淡道:“你越來越放肆了。”

自從那天晚上她說要他沒給,她就來勁了,卯著勁勾引他,隨時隨地不分場合!哼,就是仗著婚前他不敢碰她就越來越肆無忌憚。

賀馭嘴笨不會反擊手上除了力氣又沒有別的絕活兒,還怕弄疼她只能自己忍,忍得是辛苦,好在定力更勝從前總也能撐住。

聶青禾就更來勁,總想看他忍不住的樣子。

聶青禾輕輕地往他耳朵裏吹氣,小小聲勾引他,“賀馭,你真的不想要我嗎?你昨晚上沒夢見我嗎?我可夢見你了呢,你想不想知道夢裏你做了什麽?”

賀馭喉結滾動,大手掐著她的細腰把她從自己身上扒下來坐好,輕哼,誰沒做過夢似的!

可他還是有些好奇她的夢什麽樣子。

聶青禾就開始討價還價,她給他講夢境,他要讓她摸摸他的腹肌和胸膛。

賀馭:“……”就知道你早就覬覦我的身子!

他把衣襟緊了緊,淡聲道:“非禮勿動,現在還不是你的。”他乜斜了聶青禾一眼,淡淡道:“婚前協議說的!”說到婚前協議他就肝兒顫,所以他在上面自己加了一條,成親前女方不得占男方身體便宜。

至於占便宜的界定,那自然是他來判斷的。

聶青禾憋著笑,她發現逗弄賀馭是非常好玩的事情,看他隱忍不發額角的青筋若隱若現,臉上卻努力保持平淡的神情,她就想看他破防的樣子。

她開始說熱,就把自己衣襟扯開,露出一小片雪白嬌嫩的肌膚,精致的鎖骨,還戴了一條黃金的鎖骨鏈,中間鑲嵌了一顆璀璨的紅寶石,格外誘人。

賀馭耳朵一下子紅了,臉上清冷的表情也維持不住,大手一揮就把她衣襟給掩好,手指卻沒忍住順著她的鎖骨描了一圈,最後捏了捏她白玉般的耳垂。

聶青禾就知道他被勾引到了,再接再厲,他肯定頂不住,她就開始笑。

賀馭感覺受了委屈,他從懷裏掏出一張折疊的紙,拿出一支套了筆蓋的炭筆,開始唰唰寫什麽。

聶青禾湊過去看,他卻擡高手臂擋著不給她看,她只能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幾面。

聶青禾:“你寫什麽?”

賀馭:“你欺負我的證據。”洞房那天開始跟你算!你等著的,你最好再囂張一些。

聶青禾拿腳踢他硬邦邦的小腿,“賀長安,我發現你挺有心機啊。”

賀馭:“都是你逼的。”

聶青禾:“都要結婚了,婚前總該試一下合不合適嘛,萬一……”有些女人不就是結婚後才發現老公不行的麽?

賀馭輕哼,斜睨著她,有你哭的時候。

聶青禾受不了他明明沒有辦法對付她,卻還一副得意占上風的樣子,她挺了挺胸脯,“要不我們來交換啊?你讓我摸一下,我也讓你摸一下。”

賀馭悶哼一聲,把她拽過去直接給她親的渾身酥軟,星眸含淚,軟在他懷裏起不來。他扣著她的後腦勺,大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肢,“你確定要交換?”

聶青禾閉上眼睛,懶懶地道:“換啊,不過等回來的,這會兒換了不好見人。”

賀馭把她扶正,“嘴硬。”大手靈活地幫她把衣襟理好。

等快到玻璃廠的時候,聶青禾拿出手鏡重新理了理頭發,又擦了點口脂蓋住被親得有點紅腫的唇,然後拿出腮紅擦點。

賀馭:“不要擦了,你的臉夠紅了。”她臉頰這會兒紅撲撲的,艷麗動人,再擦怕是要過了。

聶青禾嗔了他一眼,“我要是不擦,一會兒就不紅了,那才惹人懷疑呢。”擦了腮紅,誰要是懷疑她為什麽臉紅,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是因為擦了腮紅啊。

賀馭朝她笑了笑,眼神暧昧的很。

聶青禾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就他倆獨處,不管做沒做什麽,人家也指定認為他倆做了,更何況他倆真的做了什麽,所以她這叫欲蓋彌彰,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
她咳嗽一聲,臉頰都熱了,趕緊讓車夫停車,她得提前下去走走。

穆道長等人聽說聶青禾跟賀馭來了,都出來迎接,直接請他們去測試場。

測試場就在寺廟後面,之前惹得幾個大和尚不滿,來玻璃廠抗議過。

方準就讓人免費給他們裝了玻璃窗,還送了他們玻璃燈罩,這樣開著殿門和窗戶也不會把油燈吹滅了。

這會兒大和尚們都好奇,只要玻璃廠有什麽新奇的東西,他們都趴在寺廟的院墻上看熱鬧。

今兒測試打靶,看看射擊距離和準頭是不是遠超之前。

現在大周雖然有火銃營,但是缺少好的火銃手,而且火銃裝填火藥等都比較麻煩,射擊速度也很慢,自然比不得刀槍來得快,所以並沒有在戰場上普及,如今的火藥主要還是用於火炮。

賀馭沒用過火銃,但是他學習能力很強,聽沈知北講了一遍就會了。

沈知北:“賀將軍,火銃容易炸膛,所以要註意安全。”

賀馭:“那你裝這個鏡子就沒用了,還是先提升火銃的安全度。”

沈知北:“這支沒問題,不會炸膛的。”

他真想給自己一巴掌,剛才自己出於好心提醒,可在賀馭耳朵裏怕不是以為自己出言威脅呢?

聶青禾給賀馭講了一下火銃的原理,還分部講解了一下火銃各部分的作用,以及可能存在的危險,“在徹底安全之前,的確不適合大規模推廣。不過聽說海外有些地方已經開始配備火器,咱們也不能不做準備。”

賀馭面色嚴肅起來,他看了聶青禾一眼,示意她躲遠點。他沒有急著去試試射擊的感覺,而是先研究火銃的結構,甚至還拆分再重新組裝一下,再看看火藥撚子以及裝填的火藥等。

兩刻鐘以後他就可以把火銃拆開再組裝起來了。

他沒用瞄準鏡,對著靶子射擊了一槍,就見火光一亮,靶子被轟掉了一塊。

沈知北:“賀將軍威武,第一次射擊就打中了靶子。”

賀馭把瞄準鏡裝上,按照沈知北的講解瞄準了一下,轟又是一槍,打中了靶子畫出來的大圓圈。

沈知北:“……”這是天生的吧。

這時候火銃不容易瞄準,因為打出來的就是大面積的散彈,造成的傷害也分散,威力自然也弱一些。不過沈知北有信心,只要他們不斷地測試改進,那麽火銃是可以威力巨大的。

賀馭微微頷首:“不錯,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。”

在他現在的感覺中,火銃裝填火藥太慢、射程不夠遠、傷害範圍太散不夠集中,反正目前來看不如弓箭手的殺傷力強。他的弓箭手都可以三支連射,可以連續有效開弓20到30次。

如果這樣一隊火銃手和他的弓箭手對上,火銃手根本沒有活命的機會。

當然現在火銃技術很不成熟,而弓箭技術已經頂尖,如果火銃有很大的改進,那就不是弓箭能比的。

沈知北得了賀馭的肯定和鼓勵,心裏美滋滋的,又湊到聶青禾跟前讓她簽字,既要審批資金還得去拿材料。

聶青禾給他批了,又帶著賀馭在玻璃廠四處參觀一下。

最後她拿了幾個玻璃片拉著賀馭去一片空地上。

賀馭不知道她想幹什麽,只管跟著她,他知道她古靈精怪的腦袋裏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。

這一次跟漠西決戰,她和玻璃廠就給了他們很大的幫助,不但讓他們縮減了戰爭時間,而且以少勝多取得了多次勝利。

改良甲讓戰士們少受箭矢之苦,酒精讓受傷的戰士們死亡率降低,鏡子也給了很大的幫助不但幹擾敵人視線,還能組成鏡子陣破他們的騎兵,望遠鏡更是離不開的寶貝。

正午時分,陽光正艷,聶青禾把兩片凸透鏡疊起來對著陽光,然後把小光斑聚焦在一片枯葉上。

如果是夏天陽光毒辣的時候,沒多久枯葉就會冒煙,這會兒麽時間自然要長一點。

聶青禾又加了一片,調整了焦距,過了一會兒,枯葉開始冒煙,再過一會兒竟然燒起來了!

賀馭:“!!!!!!!”

聶青禾歪頭看他,“好玩吧。”

賀馭:“好玩。”

聶青禾四下裏瞅瞅,小聲道:“你讓我玩你,我就把這個送給你玩。”

賀馭耳朵帶著脖子都紅了,他咬了咬牙,從懷裏掏出那個小本本開始記,一大張折疊起來的紙都要記滿了,可見這段時間她欺負他的頻率有多快。

聶青禾:“……”幼稚!

她把幾個鏡片放在他腿上,“免費送你了。”

賀馭立刻掏出手帕把鏡片仔細包好,然後揣進懷裏,避免被陽光曬到。

聶青禾逗他,“不用那麽緊張,只要那個小光點沒對著,就不會燒的。再說,還得看時間呢。不過我提醒你,千萬別對著鏡片看日頭啊,會把眼睛看瞎的。”

賀馭:“……”難道我是三歲小孩子嗎?

他們在玻璃廠吃過飯,再待了一會兒便回家。

賀馭跳下車,撩著車簾子讓聶青禾踩著凳子下來,她卻勾著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,朝他壞笑。

賀馭便直接將她抱下來,放下地的時候他捏她的臉頰,低笑:“你怎麽不害羞了呢?”

當初他把她托上馬,她都能羞得臉紅,還故意不看他。

聶青禾:“因為我喜歡看你害羞啊。”

在等待他回來的這幾個月裏,她已經把害羞判了無期徒刑,她就是喜歡他,有什麽好害羞的呢?更何況他們已經定親了,在她的認知裏,他現在就是她的人了,可以隨便調戲的那種。

兩人低聲私語的時候,賀馭感覺有人窺探便扭頭看過去,就見賀釗站在安國侯府門前,正面色陰沈地看著他們。

賀馭看著他,心境有些覆雜,他握了握聶青禾的手讓她先回去。

聶青禾也扭頭去看賀釗,小聲對賀馭道:“他看起來不單純呢。”

賀馭:“沒事。”

賀釗看他要過來和自己說話,反而一扭頭哼了一聲就跑回府裏去了。

聶青禾:“他也十五歲了吧?”

賀馭:“嗯。”

聶青禾:“這麽看和賀重一般大啊。”人家賀重又善良又上進,懂事得讓人心疼,這個賀釗就招人厭,如果他不是賀馭的弟弟,她看都不會看他一眼。

她牽著賀馭的手,“回家啦。”

賀馭便握緊了她的手,他一點都不難過,因為他將有屬於自己的家,是她給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聶青禾:賀馭,你真好玩。

賀馭【記小本本】:你別後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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